佘永峰紫砂壶拍卖价格(90后创业的励志故事80后青年佘勇波的创业故事:爬5小时山路上学,如今公司年收1个亿)
作者 |陈凌之
编辑 |张真真
创业需要“盲目自信”
2013年,80后青年佘勇波揣着攒了十年的工资,加上七大姑八大姨的六个钱包,一共180万的初始资金,只身闯入了创业生涯。
这是一个看上去不够高大上但却值得反复琢磨的创业故事。
佘勇波的老家给了他最差和最好的环境。出生在四川巴中和平乡一个小山村,儿时,他每次上学都要备足一周的口粮,然后走上5个小时的山路去学校。
但这里还有另一个重要的身份:方圆有名的博士之乡,母校和平场小学前后一共走出了38位博士,杰出校友包括澳门大学校长宋永华、中山大学副校长李善民。
在教育红利优厚的年代,每一个在温饱边缘徘徊的家庭都会这样教育孩子: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然而,我们还是极难看见大山里走出人才,佘勇波的老家几乎是不可复制的奇迹。
这一点,他承认自己是幸运的。
“人要有一股心气儿,家乡走出了很多出人头地的人,那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他承认自己很大程度上受了前辈影响,坐在山区简陋的小学里,这种精神力量的支撑给了他莫名的自信,潜移默化驱使着他走出了大山,也影响了他日后很长时间的人生轨迹。
就像13年,佘勇波毅然决然辞掉干了十年的IT研发,把所有筹码都压到数字化制造这个领域。
“我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每天都会这样暗示自己。”
数字化制造必定会在中国先一步觉醒,而佘勇波觉得自己一定是那段激流中的弄潮儿。
变局是创业者的礼物
2013年,美国前政府特工斯诺登爆出“棱镜门”事件,双汇反向收购了美国全球最大猪肉商史密斯菲尔德,时局风云变幻。
就在这一年,佘勇波离开了工作十年的IT研发岗位,拉上两个在汽车主机厂从事研发的兄弟,一起创办了智参科技(IPS),致力于为中国企业带来最好的数字化制造解决方案。
“创业之前,我一直在给中国企业卖工业软件,近些年他们发展的的确很快,但仅仅体现在体量上,而不是技术上。”谈到创业初心,佘勇波如此回答。
佘勇波的初始团队几乎都来自汽车主机厂,对汽车的研发设计和制造技术非常熟悉,时至今日,他笑称:我们比主机厂的研发更懂研发。
近十年,在汽车制造领域,像比亚迪、吉利、长城这些国产汽车品牌的发展尤其迅猛,企业体量膨胀速度和技术迭代需求都非常突出。
(近十年比亚迪汽车销量趋势图)
当我们把汽车制造以新能源为分界线,在新能源汽车市场爆发之前,一款良好的汽车设计方案可以沿用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在这样的模式下,国产品牌和大众这种有着百年汽车制造经验的品牌,在汽车设计上确实存在技术代差,也就是汽车设计上几乎难以追平的劣势。
因此,许多国产汽车的竞争策略往往是性价比,汽车设计更多地偏向节省成本。
反过来说,国内的汽车主机厂更在乎设计,制造方面只要能把车造出来就行,其中过程无须多虑,所以工程产线基本都是外包给线体商制造,主机厂不掌握产线标准。
然而,这个路子外资品牌已经走了将近百年,行业前沿的汽车设计几乎都已经走到了挤牙膏阶段。
既然设计很难走得通,关注制造过程这种次选行得通吗?
当时,外资品牌和国产品牌都有这种疑问,而在汽车制造这个领域,前两者的差距并不是不可弥补的,弯道超车完全有可能。
新能源汽车的异军突起,无疑点燃了这个潜在的爆发点。
新能源汽车和传统汽车的区别,宛如智能手机和功能机一般,拥有了较重的消费品属性,产品迭代速度非常快。
“以前,大众卖了几十年的车现在还在造,放到现在,一款车推出三五年基本就退出市场了。”
互联网造车时代,汽车设计迭代周期从数十年缩短至几年,并且随着造车新势力的崛起、传统汽车豪门的介入,越来越内卷的局势使得这种周期进一步缩短。
汽车设计的频繁更迭,使得产线和工厂也需要频繁的重新建设,这种节奏激发了汽车主机厂和线体商的矛盾。
以前造一个汽车工厂至少需要三五年,放到今天,工厂刚造好就已经被淘汰了。
佘勇波曾经接触一个客户,他们把工厂造好后,本来就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进行产线现场调试,但因为线体商按照合同交付的部件尺寸多了2cm,整体组装失败,不得不将产线退回重造,如此又延误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产品更新速度加快,汽车设计节省成本走向瓶颈,内外双重因素迫使汽车主机厂寻求制造过程上的转变。
“在这个时点上,我们和西门子、达索这些外国顶尖工业制造技术服务商站在同一起点,我看到了IPS的机会,也看到中国制造的机会。”
通过IPS输出的数字化制造方案,从设计到生产的线性流程可以变成并联流程,诸如产线调试和试生产等步骤可以提前搬到电脑中模拟进行。
“因为工程实际条件比较复杂,数字仿真并不能做到100%准确,但至少我们可以解决制造过程中80%,甚至90%以上的问题。”
在市场应用上,数字化制造技术已经足够成熟,前方一片蓝海亟待佘勇波这样的创业者去开发。
没有人会拒绝真诚
创业最难的地方是获取信任,而真诚无疑是最好的敲门砖。
“数字仿真”、“数字孪生”、“数字化制造”,听起来都是非常虚的东西,工厂老板刚接触时很难相信几个软件以及电脑上的几个模型,就可以帮他们省下很多钱。
因为行业对人才的要求很高,创业之初,佘勇波既面临着小公司招人的艰难,又背负着拓展业务的压力。
(创业后,身兼多职成为一种常态,佘勇波(中)在展会上向客户宣讲产品)
表面上,他的身份从员工变成了老板,实际上,他从程序员变成了身兼人力、研发、资金、业务、营销的苦力。
作为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佘勇波没有退路这个选项。
IPS的第一笔业务来自于上海东富龙,这家11年上市生产冻干机的上市公司,创始人郑效东同样是技术出身。
2013年,为了开发客户,佘勇波在工厂外守到晚上10点,终于见了这位上市公司老板。
“他觉得我很像年轻时候的他,有创业上的那种真诚,我很感激他的认可,虽然这笔合同只有一百多万,但对我的创业生涯举足轻重。”
然而,IPS成功更重要的因素在于服务上的细致入微。
2019年元旦前夕,经过前期超过半年的驻场技术交流,IPS终于和长城汽车达成初步合作。
当时,佘勇波已经非常清楚,产品频繁迭代是长城汽车工厂当时应对的最大挑战。
熟悉老魏(长城汽车董事长魏建军)的都清楚,这家90年代发家的民族汽车品牌有着手搓底盘的优良传统。
在接手长城汽车第一个产线改造项目时,佘勇波惊讶于这个年销汽车超百万辆的大型企业,制造技术还停留在依靠老师傅经验、工艺卡片等传统手段。
由于大量工艺数据没有融入系统平台,长城内部各个部门、和各个核心供应商各自形成了一个个信息孤岛。
因为长城不掌握标准,数据也不和线体商互通,每次调整工艺数据都要人工同步给供应商。
之后,供应商再进行修改,核心问题在于:在修改过程中,长城最新的工艺数据可能又发生了变化,所以最终供应商交付给他们的东西,不是长城想要的或是最新的。
进入长城汽车,IPS既要扮演一个技术支持者,又要成为一个技术教育者,将长城扶向数字化制造的发展正轨。
(IPS提供的工艺标准)
除了提供基础的工业软件,佘勇波的技术团队根据长城的实际状况,定制了两套分别面向内外部的数字化标准,一是拿回产线设计的主动权,二是打通内部各部门的信息隘口。
其次,IPS的技术强项在于解决工厂建设拖沓的老毛病。
(IPS产线数字仿真)
通过数字仿真,IPS可以事先收集工厂和产线的各种图纸,预先在办公室里进行模拟调试、试生产。
在产线还没造出来的时候,工程师就在办公室的电脑上,解决了绝大部分现场调试的问题,极大地缩短了工厂项目周期。
特斯拉18个月建设一个超级工厂,就有赖于这样的数字仿真技术。
根据长城制造部门的数据反馈,在IPS提供数字化制造解决方案下,从数据协同到现场调试协同,整个项目周期比原来缩短15%。
从效率上说,依据IPS二次开发的软件,长城相关产线工作效率也提高了20%,成本缩减了15%。
最后,因为长城各部门信息互通,可以保证所有的数据是实时的,最终的产品质量也提高了10%。
(佘勇波(左六)团队和长城汽车的合作得到了一致好评)
项目上实实在在的收益,是佘勇波可以提供的最大真诚,也是IPS最大的优势。
自此之后,IPS和长城汽车达成了全面合作,在业务上也走向了多点开花的高速发展期。
从中国制造到中国智造
“我一直有个目标,要把最好数字化制造方案带给我们的民族品牌,但现在我们能做到的还不够,中国制造的未来一定是中国智造。”
今年,IPS包括佘勇波在内的56人团队,服务了包括宁德时代、长城、上汽等全国400多家客户,年收入超1亿。
在国内,结合技术积累和业务落地,能做到IPS这种程度的企业不超过五指之数。
按照佘勇波的话说,他们已经比友商至少多走了一年的路。
然而,佘勇波觉得这还不够。
随着国内企业越来越朝着高精尖方向发展,工厂对产品良品率、产线控制程度的要求必然会大大提高,如芯片制造、新能源企业,数字化制造技术还需继续突变。
就像十年前开始创业时,数字化转型是一个必然的风口,佘勇波觉得智能制造会是下一个必然的风口。
而随着物联网技术和数字孪生技术上的成熟,智能制造也到了一个可以快速攀升的历史节点。
早在17年,IPS就已经在准备数字孪生技术的开发,并且短期内就和三一重机达成了一个落地项目。
(IPS工厂数字孪生展示)
数字孪生和数字仿真的区别在于:数字孪生是一个装在工厂内部的监控摄像头,全天不间断地展示工厂的真实画像,而数字仿真则更像一面镜子,尽可能地反映对象的真实面貌。
“以前我们都是在学一些老外的技术,但在智能制造和数字化转型的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真正帮助到民族品牌,做出我们的贡献,这是让我感到开心的地方。”
对于未来,佘勇波把IPS定义为一个全流程数字化服务专家,不仅要赋予国产企业成熟的技术,更要授人以渔——赋予他们自身技术进化的能力。
创业的得与失
和很多创业者不同,佘勇波大学毕业就成了家,很早就背负了家庭的压力。
创业十年中,前期他在家庭生活中缺席了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对妻子和孩子的陪伴,他始终存在愧疚。
对于一个十分重视家庭氛围的四川人来说,在创业最艰难的时期,佘勇波心中藏着创业和家庭的双重忧虑。
凡事都有代价,把视角放在现在,佘勇波已经成为行业中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
(IPS获得“西门子铂金级合作伙伴”,佘勇波(中))
其实,大到整个中国制造,小至佘勇波的家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都在尽力扮演自己的角色。
回想起故乡,以及小时候在大山里读书的时光,佘勇波依然坚信榜样和环境的力量。出生在四川山区、辗转到成都求学,再到上海工作、积蓄能量创业,从不抱怨,主动选择优质的环境是他坚信不疑的信条。
佘勇波感激那些未曾谋面的家乡前辈无形中给他的精神财富,也珍惜如今创业路上每一个贵人的提携和帮衬。
如今,他也想通过自己的奋斗轨迹尽可能影响每一个普通年轻人,谁的梦想,都不卑微。一步步踏实走下去,路,总会闯出来的。
-END-
环外互动
CHAT WITH ME
你还了解哪些优秀的中国制造创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