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灯二

沈从文有哪些著作(沈从文的励志故事文学一哥沈从文的人生很文学很一哥【游历历史之105】)

如果说毛泽东是中国一哥也是湖南一哥的话,那么,沈从文就是中国文学的一哥和湖南文学的一哥了。虽然在年轮进入2012年后,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山东人莫言,似乎中国的文学从此属于莫言,但我还是要这样说:中国现代和近代文学的一哥不是莫言,当然也不是鲁迅、巴金、茅盾、老舍,而是那个著作最多、活了80多岁、两度提名诺贝尔文学奖、以《边城》开创了中国乡土文学之先河的沈从文!

作品与年龄等身,沈从文一生的著作80多部,至今无人超越,其小说《边城》不但影响了几代人,还影响并造就了一座凤凰古城。这,无论如何都是一哥才能做得到也才能做得出的事情。

沈从文出生在湖南凤凰县的乡下,人们至今耳熟能详的是:仅有小学文凭(两年私塾)的他,当青春年少时,不自量力地想进北大读书,北大不收他,但为他的精神所感动,勉强让他做了旁听生。可谁也想不到,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想到的是,二十年后,旁听生竟然成了北大的教授。

而这,也只有具备一哥特质和才能的人才能做得到。

一般来说,上帝造人都带着励志性,要不,人们一个个怎么都乐于自我奋斗?而且,有意思的是,上帝造人时还总忘不了造一些励志性的格言和成语,比如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沈从文到北京求学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就遇上了伯乐,他就是在上帝造就的这些励志格言和成语中获得成功的。【关注作者更多文章在公众号:wodaiyan0730】

这种成功,带着强烈的草根性。

沈从文本就是草根,他的父亲是原曾国藩湘军营里的一小小兵卒。1902年出生的他,在20岁的时候,带着梦想走出大山去了北京,到北京成为北大旁听生时,生活特别窘迫,经济无比拮据。那时,他住在前门外杨梅竹斜街的酉西会馆,一边在香山慈幼院打工,一边写作。当然,在不打工的时候,他每天早上就以一个冷馒头和泡咸菜对付,从酉西会馆到宣武门,再进京师图书馆看书,他在吃了那个冷馒头后,一天中忍饥挨饿直到闭馆,以“精神”进食。

写作是辛苦的,投出的稿件等待回复是痛苦的。刚开始,沈从文的稿件如泥牛入海,杳无消息。他煎熬着。在贫困中,在快要绝望时,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郁达夫老师写去了求助信。所幸,上帝没有遗弃他,郁达夫不但很快登门看望了衣衫褴褛的他,给予慷慨解囊的同时,而且还在回去后根据他的情况,写下了激愤的《给一位文学青年的公开状》。公开状中,一代文学先师质问了这个腐朽的社会,当然也鼓励了沈从文这个湘西青年的写作和自我奋斗精神。  

沈从文在这种精神的鼓励和物质的帮助下,终于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1924年,微光出现,他的文章慢慢见诸报端。1925年,他结识了时任晨报副刊主编的徐志摩,命运有了真正的转机,作品陆续在《晨报》、《语丝》、《晨报副刊》、《现代评论 》上发表。

如果说沈从文的人生中第一个贵人是郁达夫的话,那么这第二个贵人就是徐志摩了。也因徐志摩,他更上一层楼,开始接连受到上帝的恩赐——第三个贵人开始出现——文化名人、大学校长胡适也开始看重他。

沈从文马上就要完成乌鸡变凤凰(他出生在凤凰县,和熊希龄一样,好像本来就是凤凰哦)的历练过程了。他这苦尽甘来的奋斗故事,是如此刺激地激励着千千万万草根者和文学青年。

是的,徐志摩从一开始就从沈从文身上看到了文学的曙光,也看到了一颗星星的闪耀。徐志摩冥冥之中似乎受了上帝的旨意,义不容辞地充当了伯乐的角色,他除了大量刊发沈从文的文章,使他有了较为稳定的稿费收入外,还把他往更高层次地引进。那就是刚才说了的,他让沈从文去拜访生命中的第三个贵人胡适。因为胡适,沈从文被上海中国公学、山东青岛大学聘为教师,开始了从单纯的文学青年向文化界、教育界进军,有了更广阔的平台和文学耕耘的便利。

文学发源于故事,文学的沃土在乡村。沈从文虽然已经在城市扎根,但他忘不了那生他养他的大山、小镇和沱江水。他在人生中的创作达到顶峰时,创作了长篇小说《边城》,也由此让他的创作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和顶峰。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文学巨星一颗了。一哥宝座的位子也开始向他靠近了。但沈从文不甘寂寞,他还要创造自己人生中千古美谈的经典爱情,他似乎觉得,在完成了文学创作的同时,还要在爱情和婚姻上也大有建树,要不,就对不住将来要赠予他的文学一哥的称呼了,从而也佐证不了他作品中描述的那种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

沈从文成为文学星星,虽然年近三十,但仍然孑然一身。那时,或许就是上帝的安排,在他的学生中,有一个女孩特别引人注目,而且,他从第一眼起就爱上了她。或许,人们认为,这第一眼就爱上,也只有搞文学的人才有如此的冲动,才让爱情灌注出如此多的虚妄成分。但是,综观上下几千年的人类历史,那惊天动地的爱情,那每一次和每一个故事的经典之处,又如何不是如此得来?又如何不是如此表现呢?

这个从一开始就让沈从文冲动、憧憬和想表现的女孩叫张兆和。

张兆和可不是一般的女孩,聪明,漂亮,任性。他既是名门闺秀,也是学校全能成绩第一名。他的曾祖父张树声是晚清大臣,他的父亲张吉友是民初教育家。她家有三姐妹,人称三朵金花,她是老三。她张家的三朵金花和宋氏的三朵金花差不了多少。如果说宋氏占第一的话,她们就占第二。

占第一的被当时的一哥蒋介石追,占第二的被文学一哥沈从文追。大家知道,蒋介石这个一哥有钱有权有地位,而文学一哥却是虚的。因而社会上势利的人就说沈从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事实上,追求张兆和的一大把,有癞蛤蟆第一号,第二号,第三号,按张兆和的二姐张允和的话说,当时的沈从文是癞蛤蟆第十三号。

癞蛤蟆十三号拿现在的话说,压根就是屌丝一个,也就是穷二代。但这样一个穷二代,追求着比自己小八岁的官二代加富二代,真够得上是地地道道的癞蛤蟆吃天鹅肉了。可世间的事,就往往文学性强,戏剧性威力无比。后来的沈从文,以他坚毅无比的精神感动了上苍,感动了张兆和,抱得美人归,抱得才女归。

但刚开始,我们的官二代美女是非常不接受沈从文这个穷二代的。有一天,她拿着沈从文写给她的若干封求爱信,来到了胡适校长的办公室。胡校长是个爱才的人,他没有采取如今校长和官员惯于采取的党内警告和思想教育以及记大过开大会的方式,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对学生张兆和说:“他非常顽固地爱你。”张兆和小丫头不简单,她回答得也坚决而文学:“我非常顽固地不爱他。”胡校长见此,说我跟你父亲去说。胡校长显然是有做媒的意思。可张兆和却着急起来,说:千万不要去......这个老师真的不应该这样。

可这个老师是湖南蛮子,虽然是文人,但骨子里流动着“蛮子”的血液。蛮子的另一个解释就是执着。沈从文出奇地执着。1932年夏天,张兆和大学毕业回到了苏州的老家。沈从文带着巴金建议他买的礼物——一大包西方文学名著敲响了张家的大门,这时张兆和的二姐张允和出来招呼了这位不速之客。

苏州的弄堂很窄,张允和对站在太阳底下的沈从文说:你进来吧,有太阳。沈从文不进去。张允和就告诉他三妹上图书馆去了,不在家,再次让他进去等。沈从文听说后说了句:“我走吧”。真的回头就走了。沈从文走后回到了旅馆,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满脑子尽是张兆和的一颦一笑。   

张兆和回家后,姐姐张允和把她骂了一顿,说你假装用功,明明晓得他今天要来,却跑掉。调皮的张兆和说:我就是用功,哪晓得他这个时候来,他活该。但说归说,张兆和还是有一丝丝愧疚。当二姐反复劝说时,她就答应去旅馆把沈老师大大方方地请到家里来。

到这个时候,剧情就出现转机了。

沈从文毕竟是写作的,他非常善于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转机,心潮澎湃地回到青岛后,他立即采取迂回战术,给姐姐张允和写信,托她询问张父对婚事的态度。他在信里写道:如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个乡下人喝杯甜酒吧。张兆和的父亲开明地答:儿女婚事,他们自理。带着这份喜悦,张兆和与张允和两姐妹一同去了邮局给沈从文发电报。张允和拟好的电报是:山东青岛大学沈从文允。很简单。然而张兆和的则是:沈从文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每次看到这里和想到这里,我就想——每一个读者可能都会想:文学真是好,爱情真是美。沈从文和张兆和的故事令人回味,让人甜美——甜酒般的甜美。

1933年9月9日,两人在北平喜结连理。沈从文这个三十一岁的乡下人、穷二代、屌二代,终于“喝了杯甜酒”。而促成他们喝甜酒的,表面上看只是媒人张允和一个人,其实又何止是一个,还有那胡适、巴金,甚或还有沈从文的岳父老子张吉友呢!

这是一个经典的、甜蜜的“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故事,在中国历史上,这样的故事并不多,梁山伯算一个,但没吃成,演成了一幕化蝶的悲剧;司马相如倒是做成了,还有崔莺莺和张生做得并不喜乐......只有这沈从文,不但做成了,三十余结婚后,和张兆和一生厮守,到老都以昵称称呼张兆和,到老都经常晒着和张兆和的幸福。张兆和对他亦然,即便文化大革命受到不公正对待,即便沈从文无法忍受各种侮辱要自杀,她都不离不弃,陪伴和鼓励着爱人。

沈从文和张兆和的爱情,就像他沈从文笔下的人物,经典而朴实,伟大而坚定。这,又如何不是文学家自己导演好的人生?又如何不是文学一哥的风范所在?

沈从文的文学作品《边城》、《湘西》、《长河》、《从文自传》等在国内外影响巨大,被译成日本、美国、英国、前苏联等四十多个国家的文字出版,并被美国、日本、韩国、英国等十多个国家或地区选进大学课本,两度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候选人。可喜也让人都难以相信的是,沈从文哪来那么多精力和能力?除了文学,在中晚年,他还写出了《唐宋铜镜》、《龙凤艺术》、《战国漆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这些带学术研究的边缘性书稿并出版。可谓是学富五车。

当然,他的主要贡献和首位贡献还是文学。

他曾是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说到诺奖候选,这里有一段令人不愉快的插曲。

那是1987和1988年,瑞典学院确定了沈从文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当时,瑞典文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终身评审委员谢尔以及马悦然在《明报月刊》中发文表示,诺贝尔文学奖最后候选名单之中,沈从文入选了,而且马悦然认为沈从文是1988年中最有机会获奖的候选人。他马悦然还在这一年向中华人民共和国驻瑞典大使馆文化处询问过沈从文,可上天弄人同时也是无知小人害人的是,大使馆文化处某人的回答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多么令人可悲可怜又气愤的回答啊!如果是一个天天下地的农民,可以说不晓得沈从文;如果是一个天天打仗的士兵,也可以说不熟悉沈从文,可偏偏是大使馆文化处最没有理由说不知道沈从文的人,因此,当你知道这一段插曲时,你除了无语,或者心中骂着无耻啊无耻外,你还能怎样?

好在沈从文的人生不是为获诺奖而来的,也不是为了获诺奖而开始写作的。他的作品、著作在那里,没有奖,他仍是一座丰碑,仍是一哥,谁也无法搬离。何况,现在,凤凰古城,那个旅游胜地,那个青年人向往的梦中山水和城墙,就是一座活生生的文字筑成的奖杯。这样一尊奖杯,将永远屹立。

“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叫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条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家人只有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

边城,古城,就是这。一段沈从文的历史,一座沈从文造就的乡村气息浓厚的石板路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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