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灯二

这个计划本身就考虑得不周全,而且实施起来花费也大(现代励志故事在这个“计划”里,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成熟的作品?)

从2019年到2023年,“华语原创音乐剧孵化计划”迈向了第五个年头,累计收到来自573人次的410部原创投稿作品,孵化出原创音乐剧作品十余部。对很多有志于在音乐剧行业大展拳脚的年轻人来说,孵化计划给予了他们走向市场的宝贵机会。如今,这个被誉为“能看到行业广阔未来的眼睛”的项目,再次迎来了中期考核。《聊斋之黄九郎》和《冲出麦田》两部作品从68部投稿作品中脱颖而出,预计将于年底以工作坊的形式迈出进行商业化对接的第一步。

如何让故事“落地生根”

“终于有人对‘聊斋’下手了。”这是《聊斋之黄九郎》出现后,评审们不约而同的感慨。

《聊斋之黄九郎》的故事取自《聊斋志异》中的经典志怪短篇《黄九郎》,讲述狐仙少年黄九郎和人类书生何子萧之间跨越两世的情感纠葛。编剧陶倩妮说:“创作的初衷是我本身就很喜欢《聊斋》的故事,而狐妖在蒲松龄心中占了非常重要的位置,因为狐妖身上的标签就是大胆追爱、突破三纲五常。”于是她在沿用原著部分背景设定的基础之上,对剧情进行了创意十足的现代化新编。

陶倩妮坦言,《聊斋之黄九郎》已经从最初她想写一个双男主的故事,经过一次次颠覆性的大改,成为了对经典东方志怪故事进行音乐剧改编的全新探索尝试。近年来,带有国风元素的音乐剧作品深受观众喜爱,仅是从孵化计划中走出的就有《南唐后主》和《南墙计划》两部获得市场热烈反馈的作品。导师高瑞嘉透露,一开始,主创团队也是奔着做一部“很纯的国风音乐剧”去的,但是在不断的修改和打磨过程中,“去标签化”成为了他们在创作过程中不断尝试的事。作词高媛说,“我们想做的,是对东方题材的现代思考,是2023年的黄九郎,不是当年蒲松龄眼中的黄九郎。”

而《冲出麦田》则可以总结为是一个农村青年寻找自我的励志成长故事。这部作品不仅内容具有现实意义,更是孵化计划5年来第一部先有作曲、再匹配编剧的作品。据悉,最初的投稿由王富有一人独立创作。音乐剧专业出身的他以歌曲创作见长,创作的乐曲明快抓耳。高完成度的歌曲和饱含力量感与新鲜感的音乐表达也正是这部作品打动评审们的一大原因。

入选今年的孵化计划后,为解决作品在剧本方面的薄弱,评审发挥孵化的平台优势,为《冲出麦田》匹配了已有一定孵化和编剧经验、2022孵化计划优胜作品《一生》的编剧温昭逸。两人一拍即合,重新梳理故事脉络,紧抓农村故事与当下时代的连接点,“我们这个故事,就是希望给大家一些勇气,相信自己就是最特别的那个人。”

导师胡晓庆也给予两个年轻人专业的指导,如何将城市和乡村挖得更深、让故事“落地生根”,将是这个主创团队下一步的思考方向。

孵化的是作品、人、机制

其实,在此次剧本朗读会中,评审、导师和观众对两部作品提出了不少的意见和看法。“两部戏都有很多需要调整的空间,但是这就是孵化计划的魅力,我们看中的不是它在这一轮有多完整,而是如何为它找到一个更有意思的形式,把不太容易成体系的故事放在这里孵化。”作为孵化计划一路以来的参与者和见证者,音乐学者陶辛坦言,孵化计划要的不是一个刚出来就挺成熟的作品,而是一个有好的基因、可以不断生长的戏。

陶辛以《南墙计划》为例,“它两次投稿孵化计划,经历三年打磨,改过很多遍,但是我们看中的就是故事本身的成长性,以及主创的创造力。”

让一部作品脱胎换骨,是陶辛认为的孵化的真正意义所在。“前几年,我们一直在谈,孵化计划,到底要孵化什么?其实是作品、人和机制。”这样的机制优势又在哪里?上海文化广场剧院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华语原创音乐剧孵化计划”发起人费元洪认为:“孵化其实就是一个作品生长的过程。只是在文化广场的平台上,我们可以给大家更多的一些资源去成长,也可以为大家保驾护航。在这个机制当中,有主创会、导师会,有考核,大家在互相监督的过程当中前进,所以在机制上它有为大家提供保障和起到黏合剂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上海文化广场音乐剧中心的启用,“孵化计划”将进一步为创作者们提供更好的资源与平台。对这个集内容孵化、人才集聚、先锋实验等功能于一体的“空间”的建立,陶辛认为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它不仅仅是硬件,更构建起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帮助年轻的音乐剧人在这里实现梦想。‘华语原创音乐剧孵化计划’会在这里催生更多的新剧目,而音乐剧创作者表演者们,可以在这里的放映室、资料室、咖啡厅里头脑风暴,碰撞出思维的火花。”

费元洪表示,音乐剧中心将为音乐剧追梦人提供一个能交流、有汇集的广场,一个鼓励先锋、生长力拔群的实验室,一个涵盖培训、咨询的补给站,一个拥有人才、版权的资源库,一个提供经纪、对接市场的连结点。

上观号作者:上海黄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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