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诺贝尔获奖感言视频(莫言励志故事诺贝尔奖获得者莫言,40年创作耕耘路,经历了怎样的人生起伏)
2012年10月11日这一天,是被载入中国历史史册的一天。
这一天,有一个叫“莫言”的中国作家,史无前例的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份成就,在中国文学创作史上是一个里程碑式的存在。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为此奖陪跑了20年,而中国作家能获得此项殊荣,是国人所始料未及的。
莫言获得诺奖的理由如下:
通过幻觉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莫言得知自己获奖的时候,他正在高密老家看电视,他也是从电视上知道了自己获奖。
尽管后来媒体采访他的女儿管笑笑时,女儿说“老爸很平静”,但莫言坦言,知道这个消息的当时,自己是很激动的。
如今的企业家博鳌论坛都有邀请莫言出席发表演讲,但在莫言获奖之前,他的名字甚至不如他被改编成电影的小说那样为人熟知。
01
老家高密
莫言儿时和堂姐
莫言,本名管谟业,1955年出生,属羊。
莫言生在山东省高密县东北乡平安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那时候的东北乡处于三县交界处,是一个十分蛮荒的三不管地界。莫言的老家平安村,一共就只住了十几户人家。
莫言出生时,家中人口已经增至11人,这里面有他的父母、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爷爷奶奶、除此之外,还有叔叔婶婶堂姐一家3口。
莫言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让大家写下自己的梦想,很多男孩写的都是要成为解放军,要去当兵,莫言写的是要成为爷爷。为什么梦想是成为爷爷呢,因为莫言的爷爷是老家非常有名、技艺超群的木匠,他能做出来各式各样的家具,农村做饭用的风箱、打鱼用渔网他都会做。
莫言说:“我认为爷爷是个能工巧匠,是个有本事的人,是超出一般农民的人”。
后来他写的这个理想,还得到了老师的表扬。
02
严父
莫言的父亲管贻范,1922年出生,曾上过4年私塾。家乡解放之后,曾做过伙计、记账的,后来在生产队担任会计。
莫言成长的过程,经历了中国最动乱的时期。1958至1960正值大跃进,国家牺牲农业发展搞工业,导致了全国性粮食紧缺。对于成长在那个年代的孩子而言,饿,是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体验。莫言在他的文学作品中,也多次提到关于饿、关于吃这个主题。
而除此之外,就是十年动乱、阶级斗争时期,莫言家被定性为中农成分家庭。也正是这个成分定义,让莫言的父亲在外要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
而作为这样家中的孩子,小时候莫言兄弟3人没少挨父亲的揍。
莫言回忆说,小时候他们怕父亲,怕到什么程度呢?不管玩的多高兴,只要父亲的眼光一扫,他们立刻就浑身发抖、手足无措。要是听到父亲在外面咳嗽两声,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父亲为什么对孩子们如此严厉,长大后的莫言明白了,那时候的父亲生怕孩子们小、不懂事,在外面惹了麻烦,给这个家庭带来灾难。
在莫言的记忆里,他小时候,也就是60年代,父亲40多岁,是脾气最大的时候,他永远是板着一张脸。
而就是这样的严父活到了80多岁,却成了孙子孙女眼中最慈祥的老人,和莫言童年记忆中的那个父亲判若两人。父亲帮莫言和二哥都带过孩子。
在莫言获得诺贝尔奖之后,有人说要给他们家修葺老宅,父亲婉拒了,说不能浪费钱,更不能这么高调。
有人要赠送别墅给莫言住,父亲拦住了,说我们祖辈都是农民,莫言在高粱地里长大,我们有的东西,都是靠自己劳动所得,别人给的我们不要。
莫言因小说《透明的红萝卜》而出名,小说中提到的偷萝卜事件,也恰恰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段印象深刻的经历。
那是莫言12岁那年,辍学后要帮着父母赚钱的莫言去了水利工地劳动。因为太饿了,饥饿难忍的他偷拔了生产队一根红萝卜,结果被人发现了,被押到工地后专门开了一场批斗会批斗他。批斗会结束后,他回到家后又遭到了父亲,用蘸了盐水鞭子的一顿毒打。
如今的莫言,对父亲过去的管教、严厉只剩下感恩。
是父亲把做人处事的原则,用这种略显残忍的方式深深的刻在了儿子的骨子里,父亲是伟大的,即使他不懂得说教,不善言辞,但却行的端坐得正,这是他最好的言传身教。
不抽烟、不喝酒的老父亲,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如今他已经是所在村里年纪最长的老人。
03
慈母
莫言的母亲是典型的慈母。
小时候,莫言干了一件所有孩子都会干的事情。
那时候大家还在公共食堂里吃饭,5岁的莫言拎着家里唯一的暖水瓶去食堂打热水,因为饥饿无力,失手把水瓶掉在地上摔碎了。当时他吓坏了,因为对那时候的农村家庭来说,家里有一只可以手提的热水壶是多了不起的事情,一般的家中,用的都是瓦罐上面蒙一层麦草而已。
感到大祸临头,十分害怕的莫言,在热水壶打碎之后,跑到了一个草垛里,一躲就是一下午没敢出来。直到晚上,母亲喊着他的乳名来找他,他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不像是要收拾他的样子,才从草垛里钻出来。母亲果然没有打他,还摸着他的头安慰他,然后暗自发出一声长叹。
莫言生来相貌丑陋,村里很多人都曾当着他的面嘲笑过他,学校里的同学甚至因此打过他。他回家后痛哭,母亲却对他说:
儿子,你不丑,你不缺鼻子不缺眼,四肢健全,丑在哪里?只要你心存善良,多做好事,即便是丑也能变成美。
母亲这一番教导深深的扎根在小莫言的心底,后来他去城市里当兵,周围一些有文化的人也当面背后的嘲笑过他的长相,但他早已学会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些。
莫言十几岁时,母亲得了很严重的肺病,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怕母亲为了不拖累家人,可能会随时寻短见。所以他每次一进家门就大喊母亲,听到她回应了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地。
有一次他喊了半天,听不到回声,他就跑到厨房、磨坊到处找,找了哪里都看不到母亲的身影,他就坐在院子里大哭。后来母亲抱着一捆柴走进了院子里,还对他说:
孩子你放心,尽管我活着没有一点乐趣,但只要阎王爷不叫我,我是不会去的。
母亲的坚强和对生活的不屈,深深的刻在了莫言的心里。
04
学生时期的写作
莫言读书只读到了小学还毕业,初中都没有上。
他读五年级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国内政治运动爆发,莫言只好辍学回家。从此之后,他经历了长达10年的农村劳作生涯。
那期间,他主要做的事情就是种高粱、种棉花、放牛放羊、割草。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莫言的作文曾被拿到中学生的课堂上作为范文宣读。
他的作文第一次引起老师的关注,是因为他写了学校五一劳动节时的校篮球比赛。
在莫言所就读的小学,每到五一劳动节,学校就会举办运动会。运动会的比赛项目很多,乒乓球、标枪、跳高、跑步什么都有,其他同学记录这场校运会都是流水账一样,把看到的比谁都一个不落的统统写上,但写出来的文章大都毫无特点,读起来千篇一律。
莫言则不同,他把其他的比赛一笔带过,重点描绘了篮球比赛的场景,怎么样抢球,怎么样运球,怎么投篮,写的惟妙惟肖,老师读了他的作文后,对他写的文章印象深刻,大为赞赏,后来还在全班当成范文阅读。
自从得到了老师的肯定,莫言对写作更感兴趣了,他每天都盼着上语文课,因为他写的东西总能得到表扬,这让他出尽了风头,极大的满足了作为小孩子的那种虚荣心。
后来莫言还为了能引起注意、特意在作文中虚构故事。
莫言常说,自己对文学的开窍,比别人更早多了一份感悟,那就是对“虚构”意义的认知。
05
小时候读书
莫言小时候,在农村既没有电视也没有收音机,最大的乐趣就是听村上广播喇叭里面放的歌曲、样板戏。
莫言二年级就学会了查字典,他从小旧查着《新华字典》读闲书。
那时候所谓的闲书,就是小说。看闲书,一度被当成是不务正业,一开始莫言看闲书,家里是十分反对的,尤其是在他因为看闲书耽误了割草放牛羊的时候,经常招来一顿责骂。
但是后来老师来家访的时候告诉家长,看闲书其实可以让孩子多认识几个字,还能多明白点事理,从此,只要他把该干的活都干好,看闲书也不会受到阻拦了。
莫言小时候记性好,看书速度也快,一本书看一遍之后,里面的人名他都记住了,还能复述里面的情节,很多好句子倒背如流。
为了读杨沫的《青春之歌》,莫言钻到草垛子里,读了一个下午,连放羊的草都不割了,还被蚂蚁、蚊子咬的满身疙瘩。
莫言跟二哥借了《破晓记》读,他把书藏到猪圈里,后来头撞了马蜂窝,被蜇得满脸是包,他不管,还抓紧时间读,后来读着读着,眼睛都睁不开,肿成了一道缝。
莫言二哥看书也很痴迷,所以两个人经常争抢。有时候二哥借来了好书看,他就凑过去,一目十行。二哥不喜欢他看的比自己快,有好书就藏起来,但不管二哥藏哪里他都能找到,找到之后就一口气读完。
莫言嗜书如命,为了跟人借《林海雪原》这本书看,去给别人推磨。人家要求他,磨10圈磨才给他看1页,他就拼命的推,直到有书可看为止。
除此之外,大哥放在家里的《吕梁英雄传》、《鲁迅作品选》莫言都看过,甚至大哥初中、高中的语文、政治、历史、地理、生物课本他也都读过,连他大哥写的作文也不放过。
一次他腿上长了浓疮,留在家里不能下地干活,那时候身上的伤不是最让他痛苦的事情,最痛苦的是家里窗户上糊的报纸他都看腻了,手头没东西可读,这是他最痛苦的事情。
莫言读书还特别的投入,尤其是看了那些恐怖故事之后,总是自己身临其境的瞎捉摸,甚至在地里割草都害怕。
看过类似《聊斋》之类的小说之后,莫言总说感觉背后有人笑,回头却看不到人,或者说晚上在大门口看到了有火球,被两只狐狸抛来抛去。这样的经历,也为莫言作品中的魔幻主义色彩打下来基础。
除了读书,莫言更擅长听书,而且听过之后还能跟人复述。那时候他的爷爷、亲戚肚子里都有很多故事,他常听他们讲来听。后来集市上有说书的来,莫言也去听。难得的有人来村子里放电影了,莫言就追着电影队走,一部电影看过好多遍,里面的台词也能倒背如流。
不仅如此,莫言还将自己从外面听到的故事、看过的电影都带回家里,给奶奶和母亲讲。
在给她们讲述的过程中,难免有忘记了或者忽视的情节,他为了能引人入胜,就自己组织编排好,最后故事讲的越来越好。
10年政治运动时期,是一个无书可看的时期。那时候的莫言就带着一套《中国通史简编》度过了那一段艰苦的岁月,莫言还记得这套书是他当时花了4角5分钱买的,而对他们那个家庭来说,花这么多钱买这本书是十分吃力的。
多年后,莫言对那些得来不易的藏书仍十分珍惜。
06
当兵那些年
莫言能出去当兵,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在莫言生活的那个年代,能去当兵和能考上大学一样,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好事。
1976年,彼时莫言已经21岁,再大1岁就不能当兵了,那一年他终于圆了当兵的梦,而这已经是他第四年报名参军。
那一天,他终于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录取通知书是民兵连长给他送到家里的,民兵连长离很远就把通知书扔给莫言走了。
莫言当兵走到那天,和其他人家的孩子去当兵一样,村里很热闹,但是热闹的背后不是庆祝、祝贺,而是乡亲们的破口大骂:
贫下中农的孩子都当不了兵,竟然让一个老中农的孩子当了兵。这是什么世道,阶级斗争还搞不搞了?
莫言上了军车以后,头也不回。他恨不得这车能开的再快、更快一点,生怕一个什么意外,自己当兵的事就黄了。
结果离家才300里,他就到了当兵的第一站黄县。
虽然当兵是奔着远离这个让人压抑的童年成长的地方而去,但即使人没走多远,但“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始终没变,在莫言身上也得到了印证。
作为新兵,被分配到新兵连后,莫言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军队的伙食。莫言刚来,拘谨的只吃了8个馒头,另外一个战友吃了11个,吓坏了炊事班班长。后来管食堂的人有经验,给他们做了一顿杀猪肉,肥肉吃的他们肠子都细了,馒头也吃不下去了。
莫言当兵的时候特别的努力,不是说他生来就愿意吃苦,就想多干活,而是他实在是想保住当兵的饭碗。他刚来新兵连没多久,指导员就告诉他,有人写了告状信,说他出身不好,还说他家有亲戚是外敌,说他反动之类。莫言知道后吓得满头大汗、眼泪直流。他发誓祈愿跟指导员保证一定好好干。
正是因为有这份压抑在,莫言在军队当兵期间特别努力。
莫言在黄县的2年当过很多次班长,还干过保密员、教员、干事等工作。
1978年,莫言被领导找谈话,说连队上分配了一个可以报考郑州工程技术学院的名额,经研究决定,让莫言去参加考试。莫言知道后,脑袋嗡嗡的,那天中午改善生活,食堂给每个人发了一个“狮子头”吃,莫言人生第一次吃肉都不香,味同嚼蜡。
去考大学,对莫言这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来说是天方夜谭。如果只考语文、政治,还勉强可以应付,但是数理化莫言一窍不通。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后来莫言让家里把大哥的初中高中的所有课本都给他寄过来,他每天埋头苦学,从元旦学到了8月。
后来领导又找他谈话,说上级通知,考试名额取消了,希望他正确对待。
莫言一下子如释负重,虽然复习了这么久,没有办法去参加考试有些失望,但是他的努力不是白付出的,回到了警卫班后,莫言继续当他的副班长。而这半年多学的文化知识,让莫言也受益匪浅。
此时军队正值文化知识学习的高峰期,莫言因为懂数理化,被领导叫去给战士们讲课,他讲的一堂三角函数得到了来视察的领导的认可,也因此莫言被保送到了保定训练大队,当了教员。
07
娶妻生子
莫言的妻子名叫杜勤兰。
莫言在参军前,与杜勤兰同在高密的一家棉花厂上班。
杜勤兰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文化,和莫言是同乡,两人虽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却是最平淡、最真切的夫妻。
莫言在棉花厂上班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杜勤兰,但是碍于自己的出身、家境不好,一直没敢追求她,后来他自己当了兵,才回乡找人向杜勤兰提亲。
那时候女孩子判定一个男人好不好的标准,就是看他是否老实可靠,莫言在这方面给杜勤兰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于是杜勤兰同意了这门婚事,两人很快就开了证明领了结婚证,在老家摆了简单的酒席。
结婚这么多年,莫言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妻子。
当年他们结婚没多久,莫言就回了部队,家里的一切都丢给老婆去操持。1981年,他们的女儿管笑笑出生,为了照顾女儿,杜勤兰辞去了棉花厂的工作,在家一边务农一边照顾孩子。
1982年,莫言考入了解放军艺术学院,从此留在北京学习工作。
因为想念妻子女儿,莫言每月都写信回家。知道妻子识字不多,莫言还会在信中画一些画,比如胖胖的男人和女人抱着孩子围坐在土炕吃饺子,窗外是一串鞭炮。杜勤兰一看就明白,这是丈夫盼着过年回来吃饺子。
莫言,在成名之后对糟糠之妻依然不离不弃,很多人都说他们之间的文化差异很大,并不合适。《红高粱》被改编成电影之后,甚至有女粉丝对莫言投怀送抱,但他依然保持了对感情的专一,为了稳固家庭,不受到外界的干扰,莫言把妻子女儿还从高密乡下接到了北京生活。正是因为有了妻子在身边多年的悉心照顾,才有了莫言投入的创作。
08
写作的探索与成功
莫言说过,他小时候之所以想当作家,是因为听人说当了作家可以一日三餐都能吃上香喷喷的饺子。
莫言大哥
1978年开始,刚刚当兵没多久的莫言,在家人鼓励下开始一边站岗一边写作。
通过大哥提供的线索和素材,莫言写了一个小说,内容是1958年一个中学生回乡看到的一切。结果投稿之后,小说没有被发表。
后来莫言又写了一个六场话剧《离婚》,寄给了《解放军文艺》,结果也被退稿了。
接连的写作、投稿、被退稿让莫言变得很沮丧,他也曾想过放弃写作、放弃当兵回家准备重新参加高考等出路,但是哥哥告诉他复员回家或者回家准备高考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一旦回到家中,生活的担子压下来,更没有办法去读书学习,最终莫言打消了这些念头,继续埋头在部队,继续坚持读书、坚持写作。
尽管在未有成名作之前的莫言,创作上是迷茫的,但这一时期也恰恰是他摸索创作风格的探索时期,对他未来的成名、成功做了重要的铺垫。
有批评家曾这样评价莫言的作品:
莫言的小说都是从高密东北乡这条破麻袋里摸出来的。
尽管这是对莫言的一种讥讽论调,却也一针见血的总结了莫言的作品的最大特点。
在初初进行创作的那几年,莫言曾坚定的认为自己的童年、故乡是不可触碰的,因为它是那么的心酸和令人压抑。所以他努力的写海洋、写山川、写军营,他努力的让自己融入不同的创作阶层,他想以阳春白雪视人,他想和别人一样附庸风雅,充满贵族气息。
然而这样的创作经历,最终得到的评价是,“一看都是假货”,就连莫言自己都怀疑,这样下写下去,能写多久。
于是在将过去的创作思路都揉碎了、打烂了,将自己逼到了绝路之后,莫言才有了新的突破。
莫言第一篇成功发表的刊物上的处女作小说,名字叫《春夜雨霏霏》,这是一部短篇小说,后来被收录到他的作品集《白狗秋千架》中。小说写了一个少妇,在春雨霏霏的夜晚想念自己远在海岛上当兵的丈夫的故事。
那是1981年的一天,莫言收到了河北保定文学双月刊《莲池》的编辑来信,信中提到他的投稿作品被选中,但是需要做修改,请他到编辑部面谈。
莫言在屡战屡败中坚持写作,这一刻是第一次有了回应,他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
那天,他向部队请了半天的假,坐了3个小时候的长途汽车去到编辑部,谈修改的事情。稿子一共改了3次,最终被发表在1981年5月号的刊物上。
紧接着第二年,莫言又发表了短篇小说《丑兵》。
两部小说的发表,极大的鼓舞了莫言的创作热情。这同时,因为莫言能在刊物上发表作品,这种人材在部队里是十分稀缺紧俏的,他也因此受到了上级领导的重视和肯定,莫言在部队被提干了。后来莫言还被从河北保定调到了北京城脚下的延庆去当青年教官。
至此之后,莫言埋头创作,又发表了作品《为了孩子》、《售棉大道》和《民间音乐》。后来他的作品还得到了著名作家孙犁的肯定,这也帮助莫言在1984年成功被解放军艺术学院新成立的文学系破格录取。
随后,读书期间,莫言在1985年发表的《透明的红萝卜》,让他一举成名,而这也是他第一次用文字来描写家乡高密。
1985年秋,在文坛初露头角的莫言,和几个在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学习的同学,被一起派去参加一个军事题材小说座谈会,这次座谈会的主题是“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周年”。
一批老的军旅作家在会上提出了对中国军事文学创作的担忧,他们以苏联的战争文学与中国作对比,反思中国战争文学多年来的空白,遗憾的说,中国文坛缺少了像《战争与和平》这样的经典著作。
彼时年轻气盛的莫言,在这些文坛前辈的扼腕声中,被怂恿着、撩拨着,变成了一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愤怒的葡萄”,于是他埋头写作,1个星期写出了《红高粱》的初稿、2个星期完成了作品。
1986年,《红高粱》在《人民文学》杂志发表,一时间引起文坛震动。
后来莫言又以800元版权费把电影版权卖给了张艺谋。张艺谋返聘莫言作为电影的编剧,最后这部由姜文、巩俐主演张艺谋导演莫言编剧的电影,1988年获得了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
至此之后,莫言笔下文字的影响力推向了世界,美国的汉学家开始翻译莫言的小说,也成就了他后期的作品,走向了世界的大舞台。
09
回望文学创作之路
在莫言获得诺奖之后的这些年,除了唤醒了国人对文学、对读书的热爱之外,也让人们看到了一条新的成功之路,写作。
但对于写作、对于奖项,莫言有着更通透、清醒的认知:
我永远不会为了一个奖去写作,不管是茅盾文学奖,还是诺贝尔文学奖。我的所谓文学成就是“世无英雄,竖子成名”而已。
世人往往看到但是别人的一朝成名,但莫言却在获得诺奖之前和之后都遭遇着着各种质疑。
而对于各种质疑声,莫言已经坦然,他说:
这个世界,总有你不喜欢的人,也总有人不喜欢你。这都很正常。
如果你是从事艺术创作的,认为你的艺术创造是一种超前的创新,不能被现在这个时代所接受而受到许多讽刺、挖苦、批评,那么你要自信,不要去管他们,在时间这个长河里,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承认。
当你的才华还撑不起你的野心的时候,你就应该静下心来学习;
当你的能力还驾驭不了你的目标时,就应该沉下心来,历练。
梦想,不是浮躁,而是沉淀和积累,只有拼出来的美丽,没有等出来的辉煌。
机会永远是留给最渴望的那个人,学会与内心深处的你对话,问问自己,想要怎样的人生,静心学习,耐心沉淀。
人,来到这世上,总有许多的不如意,也会有许多的不公平;会有许多的失落,也会有许多的羡慕。
莫言说57岁拿了诺贝尔奖,是值得庆幸的,因为那时候他还年轻,是文学创作的盛年时期,即使有大奖的包袱在,但他能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走出来。如今7个年头过去了,莫言仍然在坚持创作,也发表了不少作品。
对于如今千帆阅尽的莫言来说,创作的动力已再不是当年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写一部让自己满意的作品成为他的自我激励和目标。
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看到莫言更好的新作出现。
一个为文学艺术创作耕耘40多年的作家,他所能带给人们的正能量,远不止获得大奖这些外在的荣誉,他的持续创作本身就是一种不可撼动的榜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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